他知道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疯狂且不正常，但他从小就是这样，被迫经受作为下一任家主的魔鬼训练，被灌输着那些利己主义的思想……他不能控制自己不再冒出这样的想法，只能尽力的把它压下去，压到心底，再伪装成正常人的样子。

但他的理智又在拉扯着，不能这样做，会把面前的人越推越远。

所以，在不确定的这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聂庭竹的内心一直拉扯着，如果真的被拒绝了，他要怎么做。

面前的人终于还是开了口，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聂庭竹好像看到少年的耳朵尖有点红，他是跑下楼的，还没恢复过来吗？

“我……”

“咳……”

祁尧刚说了一个字，面前的人就突然咳了一声，等聂庭竹再抬起头时，眼尾通红，眼眶里也似乎有泪珠打着转，更加显得可怜兮兮了。

祁尧张了张嘴，差点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开了口。

“我……可以答应试试，但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

由于从小到大被表白的次数太多，所以祁尧在感情这方面一向是比较直白的，不论是拒绝还是接受。

只不过他还没对任何人有过不一样的心思。

本来这几天他还在纠结，自己到底是因为习惯了不经意间在熟悉的地方碰到他，再加上对方把亲手种的花亲手包装了送给自己而感到不自在，还是因为自己真的对这个人有不一样的感情。

同样，他也是第一次因为这种事情陷入纠结之中。

直到他从楼上朝下看的时候，底下的人即使是生着病，也还在犹豫要不要见他，他清楚的看到了楼下的人因为纠结而蹙起眉头的样子。

他承认……他心软了。

有一个他既觉得荒谬又觉得不出意料的矛盾想法突然从心底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