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尧听到这里已经了解一切了,所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还是面色淡然地切着蛋糕,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握住银色的刀柄,刀光映衬出祁尧的手指白的几乎透明,让人不自觉就把目光停留在他的手指上。
反而是聂庭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目光从祁尧的手指移到了他的脸颊:“你知道了?”
祁尧挂掉了那边的电话,用叉子叉起半块草莓,伸出手臂递到聂庭竹的唇边:“老婆尝尝?”
他要切蛋糕,以防打扰到聂庭竹看书,所以一开始直接坐到了单人沙发上,与聂庭竹有些距离,他这一伸手,宽松的家居服便随着他的动作掉下来了一段,不偏不倚,刚好露出锁骨,以及锁骨上那个一看就是被人用极其暧昧的动作才能咬出来的牙印。
祁尧的皮肤偏白,与聂庭竹的苍白不同,他是很健康的那种白,有时候还会时不时地透出一些粉嫩嫩的颜色来,就比如他脸红的时候。
聂庭竹喉结滚动,用吞下草莓来掩饰他的不自然。
他自认为是个挺淡定的人,尤其是祁尧现在如他所愿开始慢慢地依赖、粘着他了,所以他情绪失常的时候越来越少了。
但现在,昨晚被他咬出来的牙印现在就明晃晃地展现在他面前,尤其是这人还笑吟吟眯着眼给他喂草莓,这带给他的视觉刺激感要比他下口咬的时候更加强烈。
他几乎是一下子就忘记了自己刚刚要问什么了,就这么时不时瞟一眼祁尧那边出神,直到祁尧一句话把他拉回来。
“老婆……在看什么?”
聂庭竹立刻正襟危坐,再次把眼神彻底从祁尧身上离开,重新捧起那本被他冷落了好久的书上。
然而祁尧却不打算就这么直接完了,毕竟他可是丢了工作的,可不得好好讨回来。
他放下用来吃蛋糕的叉子,从单人沙发上站起来,而后坐到了聂庭竹边上,一会把脑袋放在聂庭竹肩膀上,一会又把脑袋移到聂庭竹的腿上、在沙发上躺下来。
过了一会儿貌似还是觉得不舒服,于是准备起来回卧室。
祁尧知道,从他坐过去那一刻开始,老婆就没再从书上看进去一个字,表情可以控制,但身体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老婆一到这种时候就会全身紧绷,所以祁尧故意撩拨他,等他忍到极限准备做些什么的时候再故意自己爬起来。
果然,聂庭竹一脸懵的看着祁尧若无其事地回了卧室,而后垂下眼睑,藏住眸中晦暗不明的神色。
空荡荡的客厅里传来“啪”的一声,是聂庭竹将书放在了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