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感受到,埋在他肩膀上的人顿住了身体,好像意识到了自己正在被束缚着。
两人的距离近到可以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祁尧不明白普普通通一句调情的话为什么会让老婆好像变了一个人,但他无暇多想。
他听祁风说过聂家的人和普通人不太一样,他们大多都经受过特殊训练,但即便是这样,他也并不害怕后面那只随时可能会捏断自己脖颈的手,因为他有恃无恐,他断定,聂庭竹舍不得。
不要说捏断他的脖子,就是把自己关起来这种聂庭竹经常有的想法,他想归想,却也不一定舍得。
祁尧唯一的想法就是,他好像是第一次听到老婆这么郑重的喊他的名字。
“嗯。”他同样郑重道。
“祁尧……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一直在调查你、监视你,你知道了,你看,我是这样的人……你会害怕我吗?你会觉得我不正常吗?”
他的声音很小,很弱,很不像他,甚至不像是在问祁尧问题,而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在喃喃自语。
祁尧瞳孔放大,脑海里一道白光闪过,好像一瞬间明白了什么,他刚要抬起头,脖颈上传来一阵阵凉意,他感受到了聂庭竹渐渐收紧的手,以及他颤抖的身体。
聂家人不能和常人相提并论,而且祁尧能感受到,老婆此时的意识好像有些不清醒,所以即便只是轻轻一按,祁尧感觉自己冷汗都要下来了。
“老婆,”祁尧没有后退,也没有松开扣住聂庭竹的手,他只是顿住想要抬头的动作,像只失了宠的大猫一样,呜咽道:“我会疼……”
这声音听在聂庭竹耳朵里几乎是充满着名贵花瓶一样一碰即碎的脆弱感。
他会疼……会疼……他疼……
他说他疼……
聂庭竹猛的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刚想做什么,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