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付云行心里五味杂陈。
付云行去拿了药和温水,把人叫醒喝药,又吩咐段旭让厨房准备些米粥。周且舒烧得迷迷糊糊的,吃了药就又睡了,付云行也不放心,给周文妤说了声,也给周且舒请了假。
付云行心里是内疚的,如果他没有把周且舒赶回自己房间睡觉,晚上有他在身边,怎么也不会让人烧到这种程度。周且舒想跟他一起睡就一起睡呗,有什么大不了的,兄弟还能睡一张床呢,他们父子俩为什么不能?
付云行坐在床边,内疚完了,又仔细打量着周且舒的面颊,周且舒肤色本来就白,一烧起来,脸颊泛出一抹红,衬得皮肤更加细白莹润。他摸了摸周且舒的额头,温度已经降下去了些,又想到这小子以后也不知道会祸害哪家的姑娘,嗯——在这个世界,也有可能是个男人。
其实说句实话,付云行倒是不排斥跟周且舒过一辈子,但是,身为人父,他不能把儿子拘在身边一辈子,他不能那么自私。
到中午的时候,付云行把周且舒叫醒了,“且舒乖,起来吃点东西,再喝一顿药。”
周且舒睡得迷糊,虽然睁开了眼,实际上还没有完全清醒,被付云行扶着坐起来靠在床头,他笑了笑,引起几声咳嗽,“我没事。”
周且舒的声音有些沙哑,嘴唇也有些干裂起皮了,付云行把兑好的温水递给他,“先喝点水,我让段旭把饭端上来。”
付云行把小桌子支在床上,将两碗粥和几个小菜摆在桌上,他把勺子塞到周且舒手里,“木耳鸡丝粥,生着病嘴里没味道,厨房就做的咸粥,尝尝。”
周且舒把勺子放到碗里,没有一点要动的意思。
第十六章 从容的侵略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