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且舒摇摇头,他其实一口都吃不下,没有一点胃口,如果不是付云行喂,他什么都不想吃。
付云行把粥碗放下,收拾了东西,本来想在床边坐下,又觉得距离太近,就直接站着了,“你不想问问自己是怎么了?”
周且舒抬起手,“过敏了?”他的手上有一片明显的红痕,还有密集的疹子,手臂上也有。
“坚果过敏,医生说了,分化之前都不能再吃,之后再做个检测。”
“嗯。”周且舒应着,“我们回家?”
“……回家。”
周且舒身上还没什么力气,付云行扶着他,两人慢慢走着,司机跟在后面,拿着开好的内服外敷的药。
周且舒把大半重量都靠在付云行身上,“昨天晚上我跟您说的话是认真的。”
付云行脚步不停,让司机先去开车了,“你是我儿子,永远都是。”
周且舒笑了下,“我当然不会否定这一点,我是您的儿子,永远都是,但是,我还可以有第二个身份,您说呢?”
“不可能。”
“为什么?”
付云行一时间有点愣怔,为什么?他是周且舒的父亲,父子当然不能是爱人,还有什么为什么?“我是你的父亲,这还需要原因吗?”
“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
付云行一滞,周且舒这句话让他心里堵得难受,“且舒,我一直以为我们就算没有血缘关系,我也是你的父亲……”
“当然是,”周且舒打断付云行的话,重复道,“我没有否认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