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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姜昭用手遮挡着唇微微侧过头,额边的冠带随着他晃动,明黄的冠带衬得他的脸更加的白,眼睫微微颤动,被冷风吹过的脸颊显出不正常的红晕。

脆弱得像是支在风中摇曳的小白花。

“摄政王和首辅大人久等了,朕稍迟了。”姜昭道。

萧从妄看向他,声音微冷:“皇上昨日才发病,今日为何不多穿些。”

比起萧从妄一身玄黑金边的薄衣,姜昭已经穿得不少了。

他从善如流的应道:“摄政王说的是,是朕疏忽了。”

姜昭语调平和,就像是在接纳萧从妄的建议一般,眼里坦坦荡荡。

萧从妄一时不知说什么,便微侧过头去,便看见姚顺抱着衣裳赶来。

“皇上定是觉得自己已然大好,不必再紧张身子罢了,知道臣与摄政王久等,那往后便早些。”

宇文绪的话句句都在针对姜昭,他不知为何今日就是瞧姜昭不顺眼得很,比往日更甚。

比起往日那个畏缩、怯懦、怕死的皇帝,今日从容不迫、平淡坦荡的姜昭更让他觉得有什么脱离了掌控,让他觉得刺眼。

姜昭看向宇文绪,这位果真是一点没把皇帝放在眼里,他习惯掌控一切。

“首辅大人说得对,往后朕定会早些到。”

这时,姚顺也到了跟前,他连忙行了礼,这才把披风给姜昭披上:“皇上出门急忘了披风,奴才来迟了,皇上恕罪。”

姚顺顺口的话一出口,萧从妄和宇文绪都是一怔,方才指责的话就像是打在他们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