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从妄只微微蹙眉,并不理会。
宇文绪的目光扫过去,看着那人半晌没说话,忽然就笑了一下,“放心,皇上好得很,有我跟摄政王守着,江太医诊治,皇上能有什么事。”
见那人舒了口气,宇文绪笑了一声,那一声渗人得很,却听他道:“前儿皇上说严查水患之事,不知可有进展?”
有没有进展当然是他最清楚,他竟然还问别人。
这谁敢回答。
一时无人回答,方才那姜家旁支已经瑟瑟发抖起来。
又想到首辅和摄政王守在永安宫,他们连见一面皇上都没机会,这在宫外打转了好几日,连一张纸都递不进去。
皇上那日说了严查的话,那在他们看来可不是气话吗。
如今姜昭与他们都是一条船上的,办了他们,他就连后盾都没了,如何能与首辅大人和摄政王抗衡。
自断死路。
那姜家旁支对上宇文绪的眼神,顿时打了个激灵,自己的心思像是都暴露在那双眼之下。
垂下头不敢再看,心中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萧从妄从前不觉得如何,可如今看着姜昭的族人,愈发觉得自己对姜昭过于苛刻。
对比姜昭的族人来说,姜昭在折子上批阅时的见解,足以见得他的聪慧,却无奈于身体过于孱弱,而有心无力。
宇文绪目光慢悠悠的扫过下面的人,他漫不经心的样子让下面的人却不敢掉以轻心,不知他在想什么,更加颤颤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