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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席话也只能骗骗唐夫人了。

唐欣茹道:“我甘愿受罚,从今天起我会照顾妹妹直到她身体好为止。但还请母亲派人送礼酬谢那江世子,也顺便说明当时是情急之际,请他保密。”

“这是自然。”唐夫人拉起女儿,“难为你想得多。这意外也是你不想的,你妹妹醒来定不会怪你。你一番姐妹情深,我也不拦你,去照顾你妹妹吧。”

唐夫人哭了一场有些气喘,季盈在她身边坐下,作势给她打着扇子,“娘,你也累了,去休息,姐姐这里我看着,一有事我就去告诉你。”

唐夫人把崔嬷嬷留下了,张嬷嬷也留下照顾唐月茹。季盈也没走,在外间看着丫鬟们熬药。唐欣茹则在内间照顾唐月茹,那表现是极好的,耐心十足,任谁见了都说她是一个好姐姐。

季盈心里发冷,这个好姐姐心狠啊。虽然现在天气温暖,但她为了能够和江信之扯上关系就毫不犹豫地推自己姐妹下水,这份狠劲和决断很可怕啊。等接下来她还会借着江信之这个救命之恩一来一往,踩着唐月茹给自己铺垫。毕竟之前她就是这样踩着原主的,原主最后被她教唆的成了杀人犯,她却清清白白如白莲花干干净净无污点,高高兴兴地上了江信之的花轿。

季盈问自己,她是没胆子推人下水的。这里的小姐们普遍不会游泳,而且这里一场风寒感冒都有可能要了人命,万一没救上来那就是杀人。她决心等唐月茹醒来就旁敲侧击告诉她真相,千万别弄错了宅斗对象,把自己当做敌人,而被真正的敌人当枪/使。

到了夜里唐月茹发起了高烧,唐家内院再次兵荒马乱,等唐月茹烧退后已经天亮了,三个大夫仍旧没有回去,炉子上一直熬着药,防止她繁复发烧。

第二天刘淑英就上门来探望唐月茹,唐欣茹一脸愧色地接待了她,“淑英,妹妹她还没醒。”她眼底的担忧不是装得,而是真的担心了,她没想到轻轻一推却险些要了唐月茹的命,她有些害怕了。

刘淑英见到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唐月茹,心中因为她被江信之救上来的郁气一下子就消失了,提上来的是对她的担心,她道:“我回去就托我娘去定国候府中接张太医来,他是跟着侯夫人来的,医术定然比这些大夫高明。”说罢也不多待,直接回府寻人接太医去了。

唐欣茹听她话中提到定国候府那语气,似乎很熟稔的模样,仿佛她已经嫁入定国候府能够当家做主那样自得,心里又开始不平起来,但又想着唐月茹的病,到底是没有推辞。

不过还未等到刘淑英请到张太医过来,唐月茹就醒了过来。

她醒来目光直愣愣地盯着唐欣茹和季盈看,那目光说不出的陌生和戒备。唐欣茹以为她发现自己是故意的了,竟然被那目光吓得后退了两步,季盈一个激灵,问道:“三姐,你怎么了?我脸上可是有什么?”

就连唐夫人也觉察道不对劲了,搂着她哭了起来,唐月茹这才恢复了原本的神情,虚弱地说道:“我没事了,让娘和姐妹们担心了。”

她醒来一会儿又睡了过去,大夫说没事了,只要按时吃药好好休养即可。

不过季盈觉得事情有了变化了,因为在唐月茹昏睡前,她再次用那种戒备的憎恨的目光盯着季盈,那样子恨不得那季盈当场焚烧。

她确信,她没有看错。

不,不会吧?难道这人已经变了壳子或者说重生了?

季盈扶着额头,她都能穿书,书中人物能重生又不是没可能?

第6章 簪花会

唐月茹在养病期间,季盈照常去学堂上课,但每隔两三日便会去唐月茹那里坐一小会儿。主要是观察她,但她发现那日刚醒过来的唐月茹的眼神仿佛是错觉。

唐月茹依旧时不时对她阴阳怪气,拈酸吃醋的挖坑使绊子,和以往毫无差别;而对唐欣茹也依旧信任有加,亲近友好。她尝试着问唐月茹落水的情况,并且暗示她,谁知道唐月茹摆着手说道:“我那脚踩住了裙子,滑了一下掉水里了,还差点把二姐给带下去。”

“二姐说她碰了你,你说是自己踩得。这倒是奇怪。”季盈笑嘻嘻的:“听说是那江世子给你救上来的,二姐还专门去谢过人家呢。”

“哦?”唐月茹问:“二姐见到了江世子?”

“你找崔嬷嬷问问吧,具体我也不十分清楚。”她见唐月茹回避了她的问题,便也不想和她多说。

又说了两句就岔开了话题,问唐月茹她的字帖还借不借,最后拿了字帖要走。

唐月茹又叫住了她,“盈儿,那簪花宴还有几天就开了,你真的不打算去?”她目光灼灼地盯着季盈,不放过季盈一丝一毫的变化。

嗷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