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业成进球后对季盈挥手,然后又对那个高个子姑娘吹口哨,惹得那高个子姑娘和另一个人换了位置,从防守位换到了进攻位。
季盈心里想着,莫非这就是她未来大嫂?书中三姐妹议亲前,唐业成的婚期定了,在原主动了杀机后他就成亲了——正是大嫂带来的陪房撞破了原主下毒一事。
原书中对这位大嫂描述很少,只说她个子高爱财且是个妙人。具体怎么妙可谁没多写……但书中却写了唐业成惧内,在原主和唐月茹死去也是她力排众议给下的葬,虽然没给她们俩选个好墓地,但是给烧了不少纸钱,还偷偷烧了等身的江信之纸人。
只说烧纸人这一条,季盈就觉得她妙。
季盈回忆到这,想着要看清楚她的面容,便把头伸出栏杆外,眯起眼睛,结果一个阴影砸过来——只听耳边惊呼一声,那鞠球飞扬而下,直直地砸到了她的头。
重重的抛物线般的精准,无法躲避着砸了过来,季盈只觉一阵眩晕,然后头晕眼花地倒下去了。
倒下去那一刻,迷茫中见两个人跑过来——哪个混蛋砸的她?
唐业成见妹妹倒在地上,一把推着白衣少年怒吼着:“宴方元,我妹妹要是有事我和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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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千歌百舞不可数——唐·白居易
第10章
可怜的季盈被抬回了马车。
唐夫人知道后带她匆匆回了府,季盈在马车上已经醒了过来,但还是犯恶心想吐,昏昏沉沉的,她害怕自己被砸成了脑震荡。
这可就惨了,在古代可没有脑ct核磁共振可以看啊。唐业成在马车外骑马跟着,时不时地问情况,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身后另一辆马车中的唐月茹撩开帘子,对唐业成道:“大哥,不必担心,季盈身体一向康健,只是被那球砸了下,不会有事的。”这农家长大的丫头一向皮糙肉厚,在家种田提水做农活都能做的。如今回了唐府倒是娇嫩起来,只不过被砸了下能有什么问题,恐怕是装相博关注博疼惜呢。
唐欣茹却故意道:“怎么不疼?那蹴鞠你我也玩过,大哥玩得那种球是实心球,他们力气又大,真要砸下来可受不了。”
唐月茹不以为然,“我又不是没被砸过,你看季盈连血都没出,能有什么事?而且这丫头平日里力气大得很,被球砸了下而已,至于这么大阵仗?”她平日里对唐业成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因为这个大哥一向不着调,对着他也不用小心谨慎,加之刚才唐欣茹故意挑拨,让她的心口涌上了气。
唐业成听她说的这样轻描淡写,心底隐约涌起了一种不舒服的情绪。他说不清楚这种情绪从何而来,只是淡淡的看了唐月茹一眼,重复了句:“只是被球砸了下。”
便又骑马回到了季盈马车旁边。唐月茹被唐业成那一眼看得心中一跳,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同时却有一丝悲袭上心头。现在连大哥都心疼那个野丫头了吗?二姐的态度自从季盈回来就变了,这个家里没有人关心她了。
好在她已经搭上了定国候府,她放下帘子,闭上眼睛掩饰住了眸中情绪。
季盈被灌了药昏睡过去了,唐夫人这才有空问情况,得知那个砸人的少年是宴方元,曾经是唐业成的同窗,如今和谢舒石两兄弟交好。
唐业成说他不是故意的,而且当时就要跟着过来请罪道歉,被他挡住了,“现在天色很晚了,宴方元还等在外面带了大夫过来。”
唐夫人埋怨唐业成:“你这个做大哥带着她去那球场做什么,当初月茹被砸后我就说过你,不要再带你妹妹去那危险的场地,你总是不听,等你爹知道了又要骂你。”
唐业成挠挠头,“娘,你现在别说这些了,先派人去让那宴方元回去吧。大夫已经说了季盈没事,睡上一觉就好了,咱也不能老晾着人家不是?”
唐夫人问:“这个宴方元很有名气?”
“夫子说他只要下场就是个举人。”唐业成道:“反正谢家兄弟和他交情很好。而且他还曾经帮过儿子,他这人书生意气重,死脑筋。当时砸到妹妹也有我的错,我用肩膀挡了一下,他去拦着导致那球变了方向。他那脸色当时就变了,我们唐府也不是那仗势欺人,既然妹妹没事就别让人等在外面了。娘,你要不发话,估计他能站到明天晚上。”
季盈没想到这便宜哥哥还是蹴鞠高手,他球技竟然不错,很快追平了比分,然后又进了一球,而且他看上去和黑腰带那队的人配合默契。季盈发现他几次都特地堵在谢舒石面前,还冲着谢舒石笑,但很快就发现他是对着谢舒石后面一个束发高个子姑娘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