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巴巴地去请你,你推的一干二净,自己和这”他看了一眼宴方元,“和他一起过来。这人是我们学堂的吗?”
于达冷声:“于韩琦,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人家可是不愿意和我们一起玩。”这话不动听,不过季盈不生气。
季盈拖着下巴,拉长声音,“小孩子对待大人要有礼貌。这是宴秀才,勤思书院三才之一。”
“这是于则臣于太傅家的于韩琦和于达,均在勤思书院读书。”余则臣是他们爷爷,先帝在位时期位列三公,如今虽告老还乡颐养天年,但于家家中子弟及一些学生弟子均在朝中任职,人脉均在,于家在皖南这个地方名气很足。
“哦,那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写出《薄赋论》的对不对?”于韩琦惊喜地叫出来,指着宴方元,“我读过那篇文章,写得真好。”他又对于达道:“我父亲也夸过他。”
宴方元给于达拱手,“原来是于大人中子弟,多有冒犯。宴某曾受于大人照顾,今日见两位小兄弟,幸会幸会。”宴方元以平辈和他们相交,于韩琦很得意,还学着大人模样给他还礼。
于达也冷着脸还了礼。
季盈见他们寒暄过后,于韩琦开始兴致勃勃地就和他讨论那篇《薄赋论》。
于达一边把玩着茶壶,剥着花生,也不说话。盘中已有一小盘花生米,季盈无聊着听着,往嘴里塞着糕点。有点后悔坐下了,那边唐业成看斗鸡兴奋地叫着,这边这两个学霸相互讨论着,她腹中饥饿,塞糕点都塞饱了,但现在提出要走,岂不是扫兴。
她不做这么没眼色的事情,于达瞥见她,把剥好的花生米推过来,“吃。”又吩咐小二过来,点了酒店的招牌菜。他真是大手一挥,一派土豪作风,那小二点头哈腰的说很快就上菜。
他点菜的时候宴方元反应过来:“于公子不要破费,今日我们说好去柿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