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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达扭过头来,眸子深沉,黑黑的什么也看不出来,他拍了拍马头,短促地说了句:“你知道我父亲因为白屏县决堤之事被撤职查办做了一年大牢,在狱中他告诉我一件事。”

“什么事?”

于达黑沉沉的眼珠晦暗不明,突然挑眉:“想知道?”

季盈猛然反应过来,摇头,“别告诉我。”

于达这样态度不明,又是他那总督父亲在狱中告诉他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季盈不想知道,好奇心害死猫。

于达见她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嘴角轻抿,噙着笑意,“还算聪明。”

啧。这人态度,让季盈想打人。她发现这人长大了,不光容貌变了,连性子也变得更加古怪了,变得深沉,或者说装深沉。季盈很不爽,翻着白眼,“别搁我面前充大哥,你可是我手下败将。”

于达目光深幽,手中捏着马鞭,摇晃着,突然鞭打着季盈的马,那匹马受惊而奔走。季盈惊呼出声,“于达!”

于达恭敬而冷淡地问:“怎么?”

“有病。”

这人脾气说坏就坏。

“嗯。”于达竟然还笑了,姿态闲适地坐在季盈身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