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盈一把抓过来,眼神在他们俩中间游荡,“你们俩合伙忽悠人呢。”她把银子塞到自己荷包里,喜滋滋地走了。
这一行人又行驶了一个白天,终于在天黑前到了白屏县,在城门口看到守卫在排查,交钱入城。这倒是奇了怪了,还收过路费,一人五钱银子。给了银子,守卫还磨磨唧唧的不想让他们进城。
一行人进了城,天黑舟车劳顿,也没个摆摊的,到处都静悄悄的。一路走来连花楼也没灯火。叫开了一家客栈,人家竟然还不开门。
白屏县不对劲。
于韩琦让侍卫拍门,门哐当哐当作响。小二躲躲闪闪地开了门,侍卫给了一锭银子,要了几间房,小二竟然说掌柜不在,不营业。
于达又扔了两锭银子,这是出了三倍价钱了。小二开了房,让他们快进来。于达进去后扫视一圈,小二点了蜡烛,整个门店空荡荡的。
“小二,这县里发生了什么?”于达漫不经心地问,“可是有贼人夜盗?流民作乱?匪徒祸患?”
小二欠着腰引着他们上楼,“几位客官外面来的是吧?我们县内最近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东头的钱财主上个月突然自焚,说对不起祖宗,然后一夜之间,他的家人就都死光了,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的。县太爷来调查也没查出什么,反倒是发现这钱财主家里有个好大的地道,也不知道一直通道城外。地道里跳出一大群黑压压的老鼠来,吓坏了我们啊。紧接着街坊邻居发现,他们都开始生病,皮肤红肿瘙痒,找大夫来也看不好。没几天人就虚弱了,只能躺在床上了,滴水不进,人就没了。”
传染病。
季盈心中一跳,那小二接着道:“县太爷焦急啊,怀疑是那老鼠有问题,而当天那老鼠一窝蜂地轰出来,一钻就找不到了。这几日家家户户灭鼠,药店里的砒/霜、老鼠药都卖光了。可还是有人得了病。这不,为了减少病患,那些有症状的人都被抬进了义庄旁边的空房子里,县太爷也不要人们进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