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盈想了想,返回内院拿书,出了唐府,见于达在门外一处食摊上冲她招手。
季盈把地图志给他,“我昨晚翻了翻,这上面画的不太准。你要是碰上有不对的,帮我标记一下。”这本是皖南一个书生写的皖南地形图,昨晚她照着书对比他们这一路走过的地方,发现有几处错误。于达肯定是想找铁矿山脉处,虽然有了大致位置,但没有指引估计也要摸索一阵。
于达点头,“我今晚就出发。查证之后直接去京城。”
“不回来了?”
“嗯。”
季盈道:“别逞强。”
“知道,啰嗦。”于达不以为然,“宴方元已经是长宁郡主的人,你少招惹。我在京城时候听闻这位郡主不少事宜,其中有一条,就是护短。”
季盈原话回应:“知道,啰嗦。”
于达似笑非笑,“这不是怕你旧情难忘?”他捏了捏手中的地图志,“宴方元那样子,可笑。”他的眼神带着讥讽,不知道是嘲弄谁。
季盈无语望天,“你再这样,我还以为你再吃醋。”
谁知道这话一出,于达的耳朵竟然红了,嗤笑一声,带着嘲弄的意味,然而却是没有出言反驳,倒是把季盈给弄的说不出话来。
不会吧?
季盈盯着于达,不可置信。
“你,你……”她指着于达,又指了指自己……不会吧?脑海里却是回忆着这一路的相处,竟然越想越有苗头。之前她一直认为于达阴阳怪气是他性子问题,毕竟十五六岁的少年青春期还没过,出尔反尔阴阳怪气,喜怒不定这都很正常。
可是她问出这话,于达竟然不反驳,耳朵还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