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府众人被赶到中庭。
中间一个大火炉,四周是金戈铁马铠甲凛然的叛军,在首尾有两人举着火把。灯笼高悬,照亮了众人脸上的表情。
惊恐、惶惶不安、瑟缩胆怯、求饶哀啼、死亡的阴影笼罩下,许漾之的声音犹如阎王爷一般让人害怕,他逼问唐进和唐曲,“尚书大人,你把信给了谁?”他和誉王的书信往来原来是被这人拿走了。
唐曲矢口否认:“我不明白许总兵你话里的意思。”
许漾之笑了笑,往前走了一两步,然后随手抓来一人,一刀砍下了他的脑袋,“尚书大人,现在明白了吗?”
一阵惊恐不安的呜咽声,然后很快就在许漾之眼神转换间安静下来。
她们连哭都不敢哭出声。
绝望四下蔓延,越烧越旺。
季盈的手被冉汀姐捏的生疼,但她不敢动,害怕把冉汀姐怀里的小宝吵醒。
唐进出声:“姑爷,你是得了谁的谗言,我们怎么可能提前得知消息?”许漾之来势汹汹,说唐家已经写好了告密信,告发誉王谋反,信件提前送了出去,他现在就想知道信件到了哪里,在谁那有没有传给皇帝,他们又是如何得知誉王谋反的计划,是不是在誉王身边安插了内线。
许漾之明白,誉王现在要他来审问唐家是给他面子,表示他没有怀疑自己是唐家内应,依旧给了他信任。可是当他查不出东西的时候,誉王对他的信任可是会打了折扣或者说认为他就是内应。首鼠两端,是朝廷的鹰犬,恐怕会下手对付他。
许漾之分得清楚,唐家只是他岳家,必要时刻可以舍弃。士兵们在唐进书房搜查一圈,并没有收出什么东西。许漾之又看看女眷们,挥了挥手:“去后面搜。”
女眷们惊呼起来,唐进道:“看在欣茹的面子上……”唐进的话没说完,许漾之嗖的拔出刀架在了唐进的脖子上。
刀上的血迹未干,唐进的脸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