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琴音眉开眼笑,不住赞叹:“没想到咱吴师弟还是个暖男。”
两人一来二去,再打了三五个回合的太极,吴越凭借一条三寸不烂之舌和影帝级演技把师姐劝走。
于琴音打着哈欠离去,吴越的表情冷下来,端着药也不急着喂,心有灵犀的问:“师兄,你是不是不想喝?”
柳言卿咬着后槽牙答:“你试试那味,我当然不想!”
吴越闻了闻味,嫌恶的推开。果然不是人喝的玩意。
“那就不喝。”师弟比师妹好商量多了。
两人对着那晚渐凉的汤汁相顾无言,到底是吴越沉不住气,问:“不想喝药,那师兄的身体怎么办?”
“我还在想自己的身子骨是怎么搞成这样的呢,”柳言卿愤恨盯着药碗,被害妄想症无差别发作:“我现在怀疑就是这药害的!”
吴越惊问:“你怀疑于师姐?”
“不一定是她,”柳言卿一贯是心思缜密的角色,壳子里换了魂魄也继承美德:“从小翠到于琴音,锁月楼上上下下几千号人都以盯着少主喝药为己任,换谁来执行都一样。”
“我不一样。”吴越嬉皮笑脸,作势把药碗推得更远,讨他欢心。
“反正我不想喝,”柳言卿扬言:“我就不信停几天药还能死咯!”
“都听师兄的!”吴越主动担当:“我负责把喝药一事搅黄,等天黑把药倒得远远的,谁也发现不了端倪。”
柳言卿不合时宜的想起他在洞窟里主动献身,意欲拿自己的命换师兄的命那一幕,难免动容。
“那个……师弟啊,”猛男怀柔,他讪讪问起:“你累不累?要不回去歇着,别在着陪我了。”
“师、弟。”吴越咬牙切齿的咀嚼字眼,又龟毛上了,委屈巴巴的控诉:“你怎么管谁都叫师弟啊!”
柳言卿没料到随口关心一句也能被他揪出毛病,哭笑不得:“谁叫我是大师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