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卿忆起疗效不明的汤药,颓然回答:“不想。”
吴越道:“那就不回去了,一直住着。”
“这……”柳言卿踟蹰:“可还有好多事都没弄明白呢,也不能就这么不管。”
“那也不急着回去。”吴越心思缜密,胆大心细:“我看师兄的腿脚再养月余就能好,到那时再回锁月楼,总不至于任人宰割。”
他安排得有理有据,柳言卿愣愣应下:“哦……好。”
“那我出去了,”吴越急着办事,交代:“师兄好好休息,想吃什么让店小二送来便可,我会在天黑前回来,争取今日办妥。”
“天黑前啊……”柳言卿望向窗外,早晨朝霞壮美,离天黑还有好久好久。
“要不,”他动了动勉强能活动的腿脚,讪讪提议:“我和你一起去?”
“你不累么?”吴越讶异:“找住所要像没头苍蝇一样瞎逛,很无聊的。”
“可是我人生地不熟,”柳言卿瞎找理由:“万一有人找来,或者闹邪祟,我孤身一人如何是好?”
“师兄的咒法所向披靡,可以轻松把我吊起来打,谁来都不用怕,”吴越冷不丁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笑着戳破:“我看你是怕寂寞。”
师弟嘴唇碰过的那一方肌肤似要烧起来,很快蔓延至整张脸。
“好了,不逗你了,”吴越见好就收:“师兄陪我当然开心,只是担心你走不了那么远。”
柳言卿豁出老脸,提议:“还有你在呢,走不动了可以背我!”
“这个主意好!”吴越大感意外,求之不得,借搀扶欺身上来,压着嗓子催促:“宝宝,那我们赶紧出门吧。”
柳言卿浑身都在烧,脑子煮成一锅浆糊,“咕噜咕噜”冒泡泡,再难清醒。哪有力气与他计较称谓和揩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