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吴越的身子突然矮下去,原来是冷不丁蹲坐在他膝前。
在柳言卿的角度看,只能看见他向上仰望的瞳仁里闪烁着恳切的光,几乎等同于下跪了。
“你干嘛!”柳言卿绵软无力的手臂拉拽,可惜收效甚微,强壮的师弟岿然不动。
然后缓缓的,垂下高傲的头颅,躬下桀骜的脊梁,伏在他膝头。
像归家的旅人,更像依恋的孩童。
“师兄今日信我,日后也要信我。”吴越很满意这个姿势,浑身肌肉全放松,把撒娇的本事用到极致,像个软趴趴的面袋子,最是叫人无可奈何。
就着这个滑稽的姿势赌咒:“我绝不会伤到师兄。”
“知道了。”
鬼使神差的,柳言卿在他后脑抚了一把。发质顺滑,流连忘返。
吴越赖了一会,终于把脑袋抬起,却不急着挪窝,手掌在师兄的大腿上弹动揉捏,摸索着要给他按摩。
柳言卿只觉得又痛又痒,难以忍受,更怀疑他在借机吃豆腐。
“走开!”他推着吴越的肩膀往后撵,急于脱身。
“师兄忍忍吧。”吴越抵死不从,认真游说:“听闻按摩会恢复得更好。”
“道理是这个道理……”奇怪的感觉直冲天灵盖,柳言卿想哭又想笑,骂他:“可关键你个赤脚大夫并不会啊!”
吴越货真价实的苦恼:“可我看门中医修也是这样给伤者按摩的啊……”
“这玩意看看哪学得会!”柳言卿拗不过他,只能继续受刑,扯着嗓子干嚎:“要是你看一眼就能学会,他们的饭碗早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