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又听不懂了,笑问:“这又关锤子什么事?”
“确实不关锤子的事!”柳言卿愤恨:“可我跟你说正事呢,你突然亲上来算怎么回事?”
“因为也不关你的事。”吴越正色道:“锁月楼和九璀阁较劲百年,嫌隙由来已久;仙门百家各自心怀鬼胎,不知埋了多少沆瀣。若非有这些事情,又岂会真的因为丢了一个小公子就扬言开打。”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吴越视角犀利,见解独到,一语点醒梦中人。
“是这样么……?”柳言卿茫然发问。
“师兄就是心肠太好,什么过错都爱往自己身上揽。”吴越认真与之对视,试图用诚恳去说服。
可目光相触,火花飞溅,炙烤得人魂荡魄飞,继而生出另一抹欲罢不能的异情。
因为太善良,太可爱了。所以引诱人像着了魔一样陷进去。
“我……我去把药倒了。”在克制不了之前,吴越自我戒断,掀被而起,急着出去吹冷风。
变故来得太快,柳言卿口不择言的问:“那你一会还过来么?”
吴越脚步一滞。
靠!这叫人怎么忍!
他就快放弃和自己的欲念较劲了,可他的师兄那样纯澈善良,已经被可怕的命运折磨成一副残躯,连亲爹都不足信。
怎么忍心再逼他?
禽兽!
这是属于吴越的困境,或许与柳言卿所面对的不尽相同,但一样是蚀骨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