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吴越自言自语:“柳夫人将这宝贝给师兄时,定是千叮咛万嘱咐万万不可离身。师兄竟连这玩意都敢拿出来赌,想来是把柳夫人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一个字都想不起来了。”
“吴公子又开玩笑,”苏浅为柳言卿正名:“柳公子绝非登徒浪子,怎会置父母的叮嘱于不顾。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苦心。”
“呵呵,”吴越皮笑肉不笑,随口打趣:“许是只想找个理由给苏小姐送礼。”
饶是在这样黯淡的深夜里,吴越目力过人的眼还是看见苏浅的脸上飞起红霞。
他不禁在心中暗骂:师兄,你可真是讨人喜欢呢……
等把你抓到手,休怪我不客气!
这么多天的相思之苦,我都要你拿血肉来偿!
……
正道伐魔,绝非朝夕之功。
吴越夜里睡不着觉,又摸回到柳言卿的竹林小院。但因主人离开太久,即使他有狗鼻子的异能,也嗅不到师兄的味道了。
他仰面躺在床榻上,数着床幔的褶皱强行入眠。不想于助眠无益,反而越来越清晰的想起师兄堕魔那晚。
热汗湿了被褥,其上有人交缠。
那时的师兄无助又彷徨,在他的攻势下呻吟啜泣,有着冰凉的手脚与炙热的胸膛,连散发出来的魔气都是香甜的。
那时候,吴越能确定柳言卿是爱他的,才会任他欺辱。
可分离日久,到了这会子,不可一世的吴越又开始惶恐。
那个师兄是爱他的,那别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