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席予的眼神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刃,隐在暗光中,仿佛要划开他的肌肤,挖出他的心脏。
几乎不等对方回答,沈席予就已经猜到了答案,冷笑一声,“饲养vampire?”
调酒师一震,身体本能的开始颤栗,他扭动着嘴,发出尖叫,手刚想要往口袋里摸出什么东西,却被沈席予手疾眼快的摁住。
调酒师开始发疯,呜呜哭咽,双手双脚齐齐并用,但他一切歇斯底里的挣扎和反抗如隔靴搔痒,在沈席予眼中全都不足一提。
手铐锁住调酒师的手,沈席予一脚踹在了对方的膝盖上,后者哐当一声,跪在地上。
调酒师作为一名blood,不像vampire天生就具备优越的体能及体格,这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痛得他的小腿像癫痫发作的患者,一搭一搭的抽搐,面部五官扭曲,像在承受着无法忍受的痛苦一般,五脏六腑都拧巴在一起。
沈席予冷淡的扫视着地上的blood,眼中没有半分出自同类的怜悯,他拿出手机,按下号码,冷冰冰的眼神与调酒师惊骇的目光对视着,他淡漠的启唇,“派人过来搜山,找出那个vampire。”
“不!-----”调酒师近乎绝望的嘶吼出声,表情堪称晴天霹雳,哭声呜咽瘆人,惊悚吊诡,他趴在地上,想要去抓沈席予的鞋子,似乎在祈求着什么。
沈席予冷着脸,一脚踹翻了他。
调酒师趴在地上,短促艰难的呼吸着,被绝望包裹的窒息感如飓风过境般席卷他的全身,他的上唇一阵温热,就像被谁凑了一拳,流出鼻血,像一只晒干脱水的鱼,只能徒劳的扑腾着尾巴,无济于事。
沈席予笑了,居高临下的盯着眼前的跳梁小丑,神情倨傲难辨,他一脚踩在对方的指骨上,力度很大,几乎要碾碎骨头,语气冰冷,毫无温度,“痛吗?”
调酒师冷汗浸湿后背,嘴里泄出强撑不住的呻.吟,五指呈出爪状,痉挛般的抽搐。
沈席予垂下眼帘,语气淡淡,“你说,他看到你被我折磨,会不会自己出来?”
调酒师瞳孔骤缩,瞪大眼,发白的嘴唇打着颤,诚惶诚恐道,“不,不,不行,求求你,放过他.....人都是我杀的。”
一阵呼啦的风在凉薄的夜里将树叶吹得沙沙作响,尽显诡谲。
沈席予耳尖微动,站直腰背,收回腿,视线挪到身后,嘴角扯出一抹略显杀戮的冷笑,“果然,这不就是来了吗?”
男生几乎是以美洲豹的速度从黑暗里跳出来,眼睛里迸发出玉石俱焚般的决然,就像一阵风无声无息,想要掳走瘫软在地的调酒师。
但他飞一般的速度在沈席予的眼里就像在一帧帧慢放的电影,沈席予一眼就揪住他动作上的漏洞,掏出刀就往对方的手臂上捅。
男生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灵敏地一躲,但还是晚了一步,刀刃与他手臂的关节骨刮过,猩红的鲜红喷涌而出,但所幸没有伤及要害。
“快走!快走!不要管我!”虚脱在地的调酒师急红了眼,几乎是拼尽全力嘶吼出声,尾调都已经破音,他的眼泪也控制不住的从眼眶中流出来,脸更是因为激动而变形。
沈席予眸色清冽的像是寒冬里一汪潭水,没有半分温度,他一把揪住调酒师的衣领,就像拎鸡仔一样单手就拎起了地上的调酒师。
男生彻底绷不住了,胸腔因为情绪失控而剧烈震动,活像某种隆隆运作的机械,猝然咬紧的牙关几乎要崩出血来,他红着眼,字字咬牙,“放开他!”
沈席予挑眉,眼底闪着摄人心魄的暗光。
这下,男生的容貌彻底暴露在了沈席予眼前。
男生很高,与沈席予不相上下,硕大的骨架支撑着一身敦实粗壮的腱子肉,即便是穿着衣服,也不难看出他衣服底下是如玉石般块垒分明的肌肉,但男生的脸与他的身材却又有着极大的反差,无比稚嫩,一双好看的狗狗眼,鼻梁□□,活像一个男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