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汣就在那看谢余容演戏,司机喝酒上车的地点没有监控,她却把司机仰头灌下半瓶白酒的视频给拍了下来。

她把手机里的视频调出来给谢天行看,谢天行看完,脸色越来越沉,货车司机明显是有预谋的,阿灿还是个刚成年的孩子,他不可能得罪什么人,需要用这么精心的手段伪装成意外车祸,就为了坐实阿斐厄运缠身,摧毁他的心里防线。

这时候,时灿把手里的一个袋子交给谢斐,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斐哥,那个酒瓶子我跟汣姐也找到了。”

翁叔打电话说爷爷看到车祸的报导血压又高了,叫他赶快来,谢斐当时心里死灰一片,上次他着手调查父母车祸和谢余容身世的时候,就被绑架,这次刚开始调查,阿灿就出了严重车祸,可是这一次不一样,阿灿甚至都没有受伤。

谢斐看了看叶汣,这次如果不是她恰好发现,那就真成了意外了,他倒霉了二十多年的人生,在遇到叶汣之后,好像开始转运。

阿灿把这个物证交给他,就是表明决心,不管多大的威胁,也要查清楚他父亲时或意外的真相,他和阿灿的目的是一样的,他不相信父母的车祸是意外。

谢斐把手里的袋子打开,里面是视频里被扔掉的剩下那半瓶白酒,“爷爷,这白酒瓶就是物证,上面有那个肇事司机的指纹,人证和物证都有了,最大的嫌疑人还是姑姑,您看我要不要交给警察呢?”

谢天行看完视频又看到物证,气的颤抖的不行,一边是从小走丢找回来的女儿,一边是失去双亲,被恶毒的谣言、绑架、毒素折磨的快死的,是他唯一的孙子。

谢天行果断道:“你们把这个证据交给警察,这件交通事故一定要查清楚动机。”

他再看谢余容的眼神里就没有了内疚,“阿容,你最好跟这件车祸案子没有关联,要是查出是你指使的,我也不会徇私,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视频是叶汣无意中拍到的,她带着从垃圾箱捡回来的酒瓶子去派出所报案,恰好还是上回那个民警姐姐接待。

肖红娟给她做完笔录,时灿虽然十八了,在民警们眼里,还是个孩子,她气道:“背后指使的人真是丧心病狂,对个孩子都能下得去手。”

叶汣询问道:“红娟姐姐,送去医院的那个司机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能问出什么消息吗?”

“哎别提了。”肖红娟道:“现在还在昏迷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只能先从他身边的人调查看看有没有可疑的地方。”

叶汣从派出所出来,时灿已经换了一辆车等在门口,谢斐在后排落座,抿着唇脸色有些不好,时灿也倔强的不说话。

叶汣坐进去,问道:“你俩怎么了?”

谢斐的坐姿很好看,他的礼仪姿态一向完美,叶汣戳戳他脸颊,谢斐给她的手摁住,不叫她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