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想起了当年宣燕舒刚出生时他有多么高兴，他比宣燕舒大四岁，可以说是看着宣燕舒一点点长大的。

他那么可爱的妹妹，还那么小，还有大把的美好人生，却在那个下午戛然而止。

宣鸿羲陷入了无法摆脱的自责，他甚至自责到觉得自己已经无法继续活下去的地步。

所以他开始频繁的想办法自杀，无论是他的父母还是越绍钧，为了保住他的性命每时每刻都不敢放弃，生怕一睁眼看到的就是他的尸体。

宣鸿羲任由这些记忆在他的脑海中交织，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对他的冲击依旧很大。

他捂着脸缓缓坐起来，嘴里忍不住念了句：“燕舒……燕舒……”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耳边又传来了那个声音：“你都想起来了？是不是特别自责？这么重要的过去怎么能忘记呢？痛苦吧，懊悔吧。”

宣鸿羲的眼角滴落一滴眼泪，他缓缓擦去，抬头看向四周，他所身处的地方依旧是那个破败的城市，他看不到那个声音，但还是问道：“是因为你吧？”

当时宣燕舒死后他那段时间的混乱，应该是跟这个家伙分不开的。

否则以他的性格，不可能任由自己沉浸在悲伤之中还要自杀。

他不会无视他的父母也很难过这件事情，不会想不到如果自己自杀父母需要面对双倍的痛苦，更不会忘记同样痛苦的还有一个越绍钧。

他的痛苦来自于自己的身体被人控制，而越绍钧的痛苦则来自于他清醒的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