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黄色的包装,是一盒唯他柠檬茶,
还有一个小蛋糕。
还没来得及多想,周枉突然伸手走近,她下意识往反方向退了两步,被一把拉回来。
“看车。”周枉扬眉,偏头问她,“我有那么可怕?”
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收的很快,那人顺势走到她外侧,把阮眠和道路隔开。
风缠着夜色徐徐而来,隐约能闻到少年身上皂角的味道,是和以前班上大多数男同学都不一样的清爽气息。
阮眠捏着蛋糕包装的指尖微微发烫。
不爱读书的同学很多,读过的每个班级里她都遇到过。
接触下来之后其实大都人很好,只是实在不爱啃书本。偶有坏透了的,拉帮结派欺负弱小,抓到点别人的小缺陷便取笑,以别人的窘迫和难堪为乐。
这两种却都不像周枉。
同龄人里少有她看不透的,阮眠难得产生好奇心。
于是她问:“你是考进学校的吗?”
官湖中学入学考试难是出了名的,不以初升高统一考试为标准,学校自主命题,难度直接拉到高中水平。
要想不参加入学考试……
要么家里有矿的能用钱能砸进来,后桌罗平就是典型。
要么统考成绩优秀到状元级别,学校想要最优质的生源保证每年高考的清北冲刺选手,所以原本在邻市的阮眠也接到了官湖的招生电话。
那……
“不算考。”
“我初中就在官湖中学念的,成绩不好。”
他轻描淡写的,声音没什么起伏:“我爸几个老朋友在这当老师,刚刚那几个除了何宏凯,都是小时候一个院里长大的。”
一起长大的啊。
阮眠垂眸,地面上两个人影摇摇晃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