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哄笑开来。
阮眠把书包一把抢过来,踮起脚够那张申请单。
她们笑着像看小丑一样看她,在她每次快要够到的时候又把纸张传给另外一个人。
周遭都是女生的窃笑声,带着嘲笑和讽刺,像刀子一样尖锐。
阮眠仰着头踮着脚,下巴酸疼,耳朵像是被热水烫了似的红。
她伸手,落空。
再伸手,纸张边缘划过指尖,又落空。
如果没有这些人,她现在应该已经拿着单子给阮芳梅看了。
她从没想过依附于李国超,更不想拖累阮芳梅。
这张单子就是她在那个家里挺胸抬头的底气。
可是怎么这么难呢?
好累啊。
她觉得好累啊。
手臂随着无数次重复性的动作变得麻木而又沉重,耳边响起咯咯的笑声。
“啊呀,这么会儿就抢不动了呀。”
“真没意思,要不还你吧?”
说着作势就要把申请单递过来,阮眠飞快伸手接。
刚碰到一角,那人马上用力扯回去。
刺啦——
“啊呀,撕碎了。”
纸被撕碎了。
握在手里的一角是年级长盖的许可章,红色的边缘裹着星状的内嵌图形,还能看到上面写着的“通过”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