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白没说话。
倒是窦佳丽接话了:“这些东西里没有周枉不厉害的,懂?”
“这么夸张?”
申世杰显然不信。
于是林一白开口:“你玩八球对吧?”
他点头。
“周枉他们打斯诺克。”林一白没看他,因为那边周枉开始准备发球了,“就你那准度,开局能撑三十秒?”
申世杰一愣。
又听林一白问:“而且你不是说自己玩台球么,这是个斯诺克球桌你都没看出来?”
说话间,周枉已经找好角度俯下身,左手撑在球桌上,指节分明,而右手扶着球杆往前——
白球撞击红球,红球进网。
窦佳丽欢呼鼓掌,开了瓶啤酒递给周枉。
其实今天这局是专门为林一白组的,窦佳丽也是黄毛特地约来的,虽然借的是周枉的由头,但本质上是为了帮林一白当僚机。
可整场球下来,林一白没和窦佳丽说一句话,黄毛实在看不下去,把两人叫着上楼,去吧台那儿开了几瓶酒,让他俩喝酒谈心。
而周枉打完球也和鱼头上了楼,两人倒没往吧台去,直接进了包间。
包间里也挺热闹,都是一些朋友,看见他和周枉上来打了个招呼,又继续玩自己的,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
鱼头开了瓶威士忌,给周枉倒:“心情不好?球都要被你打碎了刚才。”
烈酒被一饮而尽。
“什么情况啊,那妹妹不好追?”鱼头笑,“你这条件还有搞不定的?”
“哥,我配不上她。”
这话把鱼头听笑了。
“你一小屁孩谈个恋爱,想什么配不配得上的,今天谈了明天又分了,谁说得准啊。”
周枉没接话,一杯接一杯喝酒。
看得鱼头开始担心,刚才在楼下喝了一堆啤的,这会儿又这么喝,怕是得断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