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熟悉的人就走出来,看到她就招手让她过去。
一楼大堂弥漫着浓厚的酒水味道,前台穿着统一的制服,包臀裙黑丝袜,妆容精致面带微笑。
“找周枉有急事?”
鱼头边带着她进电梯,边这么问。
阮眠顿了顿,道:“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可以等他忙完。”
但是这里光线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有些昏暗,进进出出的人也杂,她不喜欢这个地方。
“今天是红姐生日,大家都要给面子来捧场,照理说不是周枉他老子出事别的都应该往后稍一稍。”说到这,鱼头笑了笑,“但谁让你就是周枉的头等大事呢,他那态度摆明了就是除了你别的都往后排。”
阮眠一怔。
鱼头猛地凑近,在她耳边道:“等着,一会儿我去里边叫他。”
叮——
提示音一下子响起,电梯到了。
阮眠跟着鱼头穿梭在各个包厢之间的廊道上,脚下的地毯很厚,走起路来没有任何声响。有服务员开包厢门送酒,烟酒气和吵闹声一下子就从里头弥漫出来。
鱼头脚步停下,
到了。
开门之前鱼头回头提醒阮眠:“别进来,就在这等着。”
阮眠点头。
等了好一会儿,阮眠忍不住低头看手机。才过去五分钟,但她感觉有半小时那么长。
然后鱼头从里边走出来,但身后没有周枉。
“马上出来,我有事先下楼了。”
唯一认识的人也离开,只剩阮眠在这个完全陌生又危险的场合里。她蜷了蜷手指,站在包厢门旁,能听得到里头的喧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