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枉这才后退一步,回头看阮眠,皱眉:“怎么穿这么点?”
说着把手里的羽绒外套套在阮眠身上,把人裹了个严严实实。
在他做这些动作的同时,红姐始终倚着门框,右手指间夹着根女士细烟,而她透过缭绕的烟雾,不动声色地看着周枉。
阮眠和她对视那一秒,她正偏头掸了下烟灰。
一身暗红的真丝深v长裙,波浪卷发齐至锁骨处,没有用项链修饰修长的脖颈,只在耳边坠了根红色长耳坠。
独属于成熟女人的风情万种,看一眼就叫人沦陷。
女人的眸子很深,也很有压制感,阮眠能感觉到她周身那股子收敛之后的敌意。
然而这时周枉低头靠近她:“刚手机不在身边,我们换个地方说。”
他扶着阮眠的肩膀往前走,看都没往后看一眼。
“这儿脏,你不喜欢。”
周枉带着阮眠往外走,一路上小姑娘小心翼翼地拽着他的衣角,不愿意松开。周枉察觉到,把她的手牵在手里。
太凉了,像块冰。
周枉又用力拢了拢,贴着手指握住那只手。
他们去了鱼头在附近的一家餐饮店,这个点没什么人,店里的灯也像是功率不足似的,很暗。
找了个小包间,他回头问阮眠:“先吃点东西?你看看想吃什么。”
菜单递过去,阮眠却没松手。
周枉下意识挣了挣,感觉手掌黏糊糊的。
他向来敏锐,一下子想到什么,皱眉,把她的校服袖子推上去。
随着这个动作,小姑娘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本应该光洁的手臂上是交错的伤痕、新伤覆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