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来自林一白:【我老爹听说你帮周枉补习了要请你吃饭, 一会儿过来啊我和周枉打过招呼了!】
另一条来自周枉,言简意赅。
【考完试出来看雪。】
周枉在楼下等她,撑一把黑伞,穿了件同色系长大衣。满天的雪粒子被伞面隔开,底下是帅的让大半个官湖中学都为之沸腾的脸。
没等阮眠开口,他已经走到台阶前,伞撑到阮眠头顶。
周枉没说话,倒是她先问了:“林一白说林老师要请我吃饭?”
“不算请,就去他们家简单吃顿饭。”前者懒懒地答,“想去吗?”
阮眠挑眉:“不想去能不去?”
“能啊。”周枉笑,“带你单独出去吃。”
“林老师生气了怎么办?”
“林一白从小被揍到大的。”
这意思是他俩跑路让林一白背锅了,够损的。
阮眠可没那么狠心:“那还是算了,去吧。”
周枉看她,一副“你怎么这么善良要不是我罩着你早就被林一白欺负惨了”的样子。
考完试,大家都跑出来看雪,每个年级考试时间不一样,从教学楼里涌出来的人一波接着一波,堆雪人的打雪仗的,冬天的校园从来没这么热闹过。
周枉撑的伞大半都倾向另一边,而阮眠走在他身边,格裙制服外套了件白色羊羔毛外套,雪天冻得她鼻尖和脸颊微红,表情很淡。
周遭都是为初雪雀跃的笑声和打闹,周枉和阮眠走在冰天雪地里,独一份的优越又冷淡,好像全世界他们天生一对。
从教学区往外拐走了五分钟,路上有四五拨人和周枉打招呼,他一概没理,连眼神都没给人一个。
阮眠觉得奇怪,问他:“心情不好?”
一路上都没说话,够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