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手机还在震,林一白气极,直接关了机。
旁边段小敏和罗平原本也在犯瞌睡,这会儿听出事态不对,不像往常那般八卦,看着他们俩一句话都没敢问。
阮眠想到什么,忙拿出手机打电话,电话那头只余冰冷的机器音,很快挂断。
果然。
林一白反应很快:“周枉关机了?”
阮眠点头,又听他开口:“也对,这些人找到周枉的次数肯定比找到我们的多,一会儿下课我们去17班看看。”
“好。”
她刚转回去,段小敏凑过来,压着声音问她:“什么情况啊?周枉欠人钱了?还是他爸?”
阮眠心里五味杂陈,这会儿半句话都不想说,笔记上新学的单词和语法解析被泪水氤氲开。
“眠眠你说话呀,你这样好吓人。”段小敏拉着她的手臂,语气很焦急,“到底什么情况啊你告诉我……”
“段小敏你别说了。”
后头林一白声音也没什么精神头,他说完后抬头,对上拿着手机进来的林学富,同样面色沉沉。才这么会儿,感觉人像是做完一场异常痛苦的大手术,沧桑又疲惫。
雨是在快要下课时下起来的,像是盛夏来临之前最后一场大雨,铺天盖地的磅礴。雨珠从混沌的天上落下来,来势汹汹,教学楼回廊里凛冽着潮湿的冷意,在廊台边形成厚重的雨帘。
湿冷的雨水从瓷砖壁上飞溅起来,淅淅沥沥砸湿走廊最外一小圈,砸在地板上,也砸进人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