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说的没错,蒋焕阳岂止不想冒风险,任何一点可能让他看起来不再优秀的污点,蒋焕阳都不能有。
蔓藤在暗处滋生盘踞又怎样,只要在别人看来,蒋焕阳和他的名字一样光明磊落就够了。
……
可秘密却被撞破了。
那是一种从没体验过的,伪装被窥探究竟之后的羞耻和恐惧。而戳破他这层伪装的獠牙,却出自他从前认知里那只软绵绵的小白兔。
他早该想到的,从他产生那种从周枉手里夺过阮眠这个战利品,就可以彻底赢过周枉的可笑想法那一刻开始,他就该知道的。
能被周枉喜欢的人,怎么可能是小白兔。
她和周枉一样又强又傲慢,眼高于顶,让人疯狂嫉妒又病态般想征服。
阮眠丢了手链,心情很差。
她往老教学楼走,想去弹琴。快七月了,蔷薇又开一墙,红色的花顺着枝桠疯长到二楼,搭着废弃楼台的灰白,是一场破败又瑰丽的盛宴。
踩上落了蔷薇花瓣的土壤,上了二楼就听见周围传来争吵声。听着有些熟悉,阮眠把手机里音乐暂停,摘了一边耳机,从阳台边看下去。
一个靠着墙歪歪扭扭站着的男生,在抽烟。
对面的女生低着头,穿着校服格裙,声音带着抽泣。
阮眠眯起眼,辨认了几秒。
竟然是段小敏。
段小敏抓着男生袖子,声音带着哽咽:“你不是答应了吗?我现在还没成年,等成年再……”
“睡女朋友还需要等?”
“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