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枉僵住,克制住自己几乎要上瘾的冲动。
他伸手替她擦眼泪,寒天冻地里,突然就听见她说了句没头没尾的,带着浓重哭腔的话。
“周枉。”
她喊他名字。
“你走后,我就再也不吃旺仔牛奶糖了。”
……
心都要碎了。
于是刮着冷风的室外,夜幕快要来临的黄昏傍晚。仰着下巴的阮眠就看见最不可一世的那个周枉,此刻因为她这句话红了眼眶。他垂着睫,眼底有无尽的酸涩和关切,那些复杂的情绪全都揉在风里,他没说一句,可阮眠好像从他眼里看到无数想说的话。
阮眠眼泪忍不住,滚烫的液体从眼眶里涌出来。打湿脸颊,打湿捧着少女脸颊的手,打湿了周枉的心。
他在这些眼泪里,带着颤抖和诚恳问了她一句。
“阮眠,你还愿意要我吗?”
不是想念,也不是诉苦。
而是因为太多小心翼翼而声音都颤抖的乞求。
这话分量太重,重到阮眠回答不上来。所以她只是用湿润的眸子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就那么看了几秒,视线定格在嘴唇上。
然后她再次踮起脚,重重吻了上去。
车灯错落,人行道旁树影婆娑,摇曳在风里,影子在地上雀跃。嘴唇碰在一起,周枉抬手握住她扬起的后脑,随着缠绕在一起的呼吸,手往下移,冰凉的指腹触碰到颈部的动脉,一下一下,像是在感受她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