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林把圆珠笔咬地咔嚓响,耍赖道:“再来一次。”
“不玩了。”顾然瞥了眼被咬坏的笔头,扯过一旁的语文本翻开几页:“开始背吧,我听着。”
季林:“……”
他就不该打赌,说什么只要顾然赢了他,他就闭着眼睛把文言文翻译下来。
季林喉咙宛如被卡住般似的,半天没发出一点声响。
图书馆里?开着暖气,窗户没有拉上,留了一条缝。
冬日?的冷风就从那条缝里?跑出来,让顾客头脑清醒了不少,他又一次抬头看向?窗外,神?情专注。
季林眼睛东张西望的,试图混合过去。
左右也等不来人,顾然有点内急,他拉拢两边敞开的拉链,站了起来:“去上厕所吗?”
季林眼睛亮了起来:“不用不用。”
顾然前脚刚走,季林抓起之前画的低版五子棋就去找周围的同学继续玩。
反正顾然已经走了,那他就不用闭眼翻译文言文。
顾然上完厕所站在盥洗池洗手,随意甩了一下手上的水泽,晃着身形出了厕所门。
操场上没几个人,只剩下绿油油的松树立在周围两边由?风吹动,形成了枯燥乏味的冬天唯一的色彩。
顾然穿过一楼走廊向?楼梯转角处走去,偶尔碰到?的同学都?是?裹紧了衣裳快步跑进厕所。
吐出的热气漂浮在空气中成了白雾,顾然步伐缓慢地走上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