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禾注视着那幅傀儡图。他的视线掠过雕着缕空精致的花纹边框,也掠过中间那幅黑衣人和半伏在地上?的残废人。最后停留在了周边配套细小的星星亮光处。
他向往光。
江向淮迈开步子?朝他走来,紧接着再?多了一双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哒哒哒声,愈发接近他。
脚步声停在了茶几对面,江知禾偏过头,正对着他们。
“跟我去书房。”
江向淮落下这句话后,自顾自上?了楼。
周水这次没有继续跟着,而?是深深的看着江知禾。她的眼里?有愤怒,有仇恨,但更多的是厌恶。
江知禾很轻的对她笑了一下,用着她最爱的人相同的脸和眸子?朝她眨眨眼。
周水别过脸,淡淡道:“你惹你父亲生气了。”
“那又怎样。”江知禾抬起头看向二楼,似笑非笑,又重复一遍:“那又怎样。”
“继续关着我?母亲?”
“别叫我母亲。”周水厌烦道:“你不配当?我的儿子?,不,我没有儿子?。”
如果用一个具象来形容江向淮,周水会选择言听计从。
从最早坠入爱河开始,那时候的温柔顺从慢慢组织成了初生的萌然心?动 ,她被甜言蜜语的暖巢裹挟着,一步步踩进?江向淮制造的金丝雀包围着她。
到?现在,金丝雀的暖窝继续迷惑着她,她替江向淮产下一个能随时控制玩弄的孩子?,她慢慢被同化,把金丝雀变成了驯手。
江向淮成了周水人生中永远不会停歇的甜蜜驯主?。
他是她的驯主?,她又妄想成为江知禾的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