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禾略微颔首,似乎是回忆了一?下,用最寻常不过的语气说:“我第一?次被拘禁治疗是十三年前?。”
顾然猛得一?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的嘴唇蠕动,想问“这么久,你是怎么坚持下来的?”江知禾却从被子里伸出手抓住他放着膝盖上的手,无声安抚。
警员小?哥原本一?边问一?边登记的手顿了一?下,他震惊的抬起头看向病床上的少?年,不可思?议道:“为什么会这么久?”
“为什么?”江知禾轻声呢喃:“因为我和一?个小?男孩成了朋友,成了他们?发病的理由。”
病房里一?时安静了下来,江知禾偏头注视着警察员:“怎么了,问完了吗?”
“啊,没有。”警员小?哥摇头,继续写写画画,问他:“你举报江向淮偷税,受贿,是有什么依据吗? ”
江知禾淡淡道:“我不是给你们?偷税,受贿,非法嫖娼 的证据了吗?”
“你们?不是该去审江向淮吗?”
“哦,对了。”江知禾提醒道:“你们?别忘了那个叫关烬的,他做的事?不比江向淮少?。”
警员小?哥沉思?两秒,问他:“你是怎么拿到这些资料的?”
“偷的。”江知禾似笑非笑看着他:“有问题吗?”
警员小?哥:“……”太狂了。
“你身边这个人和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出现在?事?发现场?”
江知禾语气平淡:“我同班同学,我们?约好晚上八点去我家写作业,他刚好就碰见了。”
警员小?哥点头,继而低头在?本子上记录。
最后问了几个不轻不重的问题后,警员小?哥抱着记录本,笑着说道:“你好好休息,我们?有什么问题就请你随时配合一?下。”
江知禾“嗯了一?声”:“谢谢,麻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