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听话得用力深吸一口,江知禾却骤然松开了手, 顾然一个?不妨,鼻子?通气了。
“好点了吗?”他听见?江知禾说。
他的声音很轻, 像春天撩过的絮絮柔风,漫绕过顾然心跳跳动的位置, 不轻不重。
粘稠的气流裹挟着窗户隙缝里飘忽进来的冷风,灌澈得顾然忍不住哆嗦。
顾然用脸颊蹭了蹭江知禾手背,又亲了亲他的手心, 他说:“不难受了。”
“嗯。”
顾然偏过头看向铁盒子?,轻声询问道?:“你不觉得我恐怖吗?”
“不觉得。”江知禾答得很快。
不觉得,顾然心里默念一遍, 被爱的人,都是有恃无恐的。
密集的雪点扑打在窗户上,轻柔又无声。房间内却是满携寂静的深沉。他心里百转千回, 慢悠悠地抬起手轻点江知禾鼻尖:“真的吗?”
“真的。”江知禾用那双含情的眼睛望着他,回答得真心实意。
顾然手上的动作停住了,抬头直勾勾地对?上江知禾的视线,“也?不觉得我变态?”
“不觉得。”
哪有人说自己变态的。
室外是零下一度的低温,皎洁的细雪扑簌簌落下。室内是隔绝一切的暖窝,让顾然露出的皮肤发黏,发热,心好像也?灼烧起来。
他仰起脸,很轻地吻了一下江知禾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