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海岛,很小,师清砚又看到了凌波,只不过,她已经长大了,而且还是妖族的模样,她金色的鱼尾浸在海水中,脖子上依旧被拴着链子,只不过铁链变成了困妖绳。
她又看到了师清砚,仍然笑了一下:“阿福哥哥去千里外的燕山拜师了,手里灵石不够,把我卖给城中富户,然后他们一家都搬走了。”
“我是鲛人,眼泪可化珍珠,这富户说,我流泪流的越真挚珍珠就值钱,等赚够了钱,就放我走。”
师清砚突然觉得这鲛人傻的冒泡,这富户怎么可能在放她走,等她没有利用价值后,一刀宰了都有可能。
鬼使神差的,她问:“凌波,若你能走,你愿意走吗?”
“不了,这样他们会找不到我的。”
“怎么你们都喜欢问我这个问题,之前来了个仙子也是这么问我的。”
师清砚疑惑,问:“什么仙子?”
凌波又笑:“就是你身后的那个人啊,她又过来找我了。”
师清砚转头去看,只见一个身穿白衣、腰上绣满银纹的女子从天而降,她的瞳孔是淡金色的,浑身气质清冷缭绕,她似乎根本察觉不到师清砚的存在,甚至直接穿过她的身体,静静的看向凌波,问:“走吗?”
凌波还是同样的回答,坚定:“不走。”
看到这个女子的一瞬间,师清砚只感觉有什么东西撞击到了她的心口之上,脑海中就要有什么呼之欲出,但不过一瞬间,所有情绪便又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
大殿之上,雲姬坐在冰海石打造的桌子后面,然后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推给对面之人:“来一杯吧。”
秦衍垂眸,看向推到自己面前飘着清香的琉璃茶杯:“几千年的老茶了,你的幻术还做得这么逼真。”
雲姬掩嘴轻笑:“也不知道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埋汰我,是你带她来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