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清砚站到她面前,双手摁住须亦绒的肩膀,一字一顿,满眼认真:“不要放他进来,你会后悔的。”

须亦绒右手支着头,似乎并不惊讶师清砚的出现,只是淡淡说道:“哥哥跟须临不一样的,再说只是入城而已,他也做不了什么,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师清砚顿时心脏一缩,这些理由的确是她当时用来说服自己的,但是现在不同,她知道这件事的结局,她不能再重蹈历史的覆辙。

“霄紫呢?她现在已经叛变,被须瞻礼收买,你就这么信任她?”

须亦绒觉得有些好笑,从梳妆台前起身,推开师清砚走到窗前:“若说信任?你我二人又不相识,我又凭什么信你呢?”

凭什么呢?师清砚一时语塞,她总不能说

不能说什么呢?师清砚只觉得有很重要的事从她脑子中划过,但她什么也抓不住,甚至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她一时间也说不清楚,只知道要阻止

阻止什么?师清砚还没想出来,她面前的景象却突然产生变化,这次站在一处回廊前,这是去那棵菩提树的必经之路。

霄紫此刻正巧从这里经过,师清砚下意识上前,并不多跟她废话:“你偷拿城主御令,要干什么?”

“偷拿?”霄紫并不心虚,毫不遮掩的将御令放在手里把玩:“这是城主光明正大给我的,哪里来的偷?你不信大可去问,莫要在此处挡我去路。”

无论什么原因,师清砚都觉得自己必须要阻止她,于是乾圣出鞘,寒光凌冽。

师清砚快准狠的朝霄紫劈去,不留一点余地,那霄紫竟然如同一个虚影一般,被剑气砍断又迅速重组,然后穿过她一步一步的朝前走。

师清砚不信这个邪,这次乾圣剑直接贯穿了霄紫的身体,却依然阻止不了霄紫的脚步。

心魔境不断反复,师清砚已经数不清自己劝了多少次须亦绒,砍了多少次霄紫,除了让她一身狼狈之外,根本毫无用处,也阻止不了那件事的发生。

师清砚内心悲凉,脑子又是浑浑噩噩的,她索性将乾圣剑斜插在地上,用手揉了揉脑袋。

她不经意间摸到腰间玉牌,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她有一瞬间回神。霄紫再度走远,她却没有力气再去追,她静静坐在廊下的台阶上,突然又看到一片衣角。

是邵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