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屈氏显然不懂顾奶奶的点,她笑呵呵的道:“好看,娘戴上这金镯子真好看。”拍老太太的马屁已经是屈氏的本能了。
顾奶奶觉得没劲,她是犯了傻才跟屈氏这个人比的。顾奶奶晃着手腕看着一个手腕上的两个镯子。有了金镯子,银镯子就被她嫌弃了。于是,顾奶奶把银镯子取了下来,再看手腕,果然顺眼多了。不过,好是好看,可是贵一定也是真贵。“乖宝啊,这得多少银子啊?”
顾灵道:“奶奶手中的这个五十两银子,我娘手中的这个三十五两银子。”
屈氏一听,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到:“这么贵?”天啊,她竟然带着三十五两银子的镯子,她都不敢动了。
顾奶奶也惊呆了:“这……这么贵啊?”啊哟,难怪这么好看,果然是这么贵的东西。但是,肉好疼啊。顾奶奶有些不舍得的脱下金镯子,依依不舍的用红布包好。
“奶奶,您这是做什么?您喜欢的话戴着好了。”顾灵赶忙道。
顾奶奶摇摇头:“这么贵的镯子你还是去退掉吧。”她虽然不舍得,但是试戴过就差不多了。接着她又语重心长道,“乖宝啊,你现在要考女官,顾森和顾木也进了私塾,家里虽然存了些钱,但是以后多的是花钱的地方。而且过上几年,你和小白成亲之后,这都是你的嫁妆。女人嫁妆厚了,腰杆子才能挺的直。”
屈氏见状,也依依不舍的把手腕上的金镯子拿了下来。她最会看婆婆颜色的,婆婆说什么就是什么。
顾灵听了,不由感动,她知道老太太是为了她好,也心酸她的付出,但是看着她这样精细算着,还是有些难受。她从顾奶奶的手里拿过金镯子,然后很认真很认真的道:“奶奶,您尽管放心的带着,我以后还能挣钱的,而且啊……”她道顾奶奶耳边偷偷道,“我这次在县城休息的这几天,卖掉了一幅画,比以往的值钱,卖了两千两银子。”没办法,只能把县试押赌的钱换个借口说了。好在卖画这个借口还是说得通的,她这半年来就是卖画为家里挣了一千多两,对于这个借口老太太还是很轻易会信的。
“什么?”顾奶奶大叫出声,“你……”天啊,乖宝的画这么值钱了吗?现在一幅画就能卖两千两银子了?以前可是一副只有几十两银子的。还有,“……你给我过来。”她拿着顾灵走出堂屋,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进屋子就迫不及待的道,“乖宝啊,画画伤神啊,那么值钱的画是不是更加伤神了?”
顾灵赶忙解释:“没有没有,这次是比较特别,因为有个富贵人家的老太太做寿,是一起考县试的师姐介绍的,老太太喜欢我的画,我又恰巧通过了县试,所以画才值钱的。奶奶您放心,我以后是要当女官的,不会再轻易作画了,不然女官画画卖钱也丢脸。我想好了,等考上女秀才之后,便不画画卖钱了。”到时候府试和院试再押两次赌,然后把挣来的钱给奶奶,告诉奶奶是画画挣的,那两次如果挣了钱,家里此后再也不会为银子担忧了。至于她……还有之后的乡试、会试、殿试……一路靠朱策发财挣私房钱吧。有钱了……谁还画画啊?
顾奶奶听到顾灵这样说,总算松了一口气:“对对对,以后你如果考上女秀才,那就不能画画了,画画卖画会失了你的身份。”
顾灵又是一笑:“我在那位老太太的家里还遇见别的老太太,她们也想要我画,还约了两幅画,不过会等我府试和院试之后,她们说不要打扰我的府试和院试,她们也不急。”干脆把之后两次押赌的钱的来历也向奶奶说一说。
顾奶奶道:“那可好,她们可真是通情达理。”
顾灵道:“那您可放心了吧?之后两次最少也有四千两银子,四千两银子养我们一家子的人可是够了的。”
顾奶奶没好气的道:“我这还不是担心你吗?”二话不说的把金镯子重新带上,“这金镯子啊,就是好看,贼亮贼亮的。”说到这里,又看向孙女,“乖宝,你的两千两银子呢?”
顾灵:“……”说好的私房钱没了,她哭丧着脸道,“奶奶,我四月份还要去府城参加府试,身上还得带些银子,这两千两先放我这里,回来了在把余下的给您,您看行吗?”
“不行。”顾奶奶一口拒绝,然后又道,“四月份去府城的时候我跟你一起去,所以你不用担心没银子花。”
顾灵:“……那我回房间拿,来的时候已经放屋子里了。”
顾奶奶摆摆手:“去拿吧。”
顾灵赶忙回到房间,从小挎包里拿出两千两的银票,她叹了声气,好在她只说了两千两,没有说两千四百两,不然身上得一分钱都没了,可两千四百两的银子买沉香木发簪的时候就花了三百两了,还剩下两千一百两,减去四百两,她拿出一千七百两走出屋子。希望下次用这四百两能好好的再挣一笔。
不过,屈氏显然不懂顾奶奶的点,她笑呵呵的道:“好看,娘戴上这金镯子真好看。”拍老太太的马屁已经是屈氏的本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