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手柄,很无奈地往她这边侧了侧身,问:“那你要我说什么?说你没错?有什么用。”
姜荣蕊皱了皱鼻子,挺凶地看着他。
是啊,有什么用。
道理她都懂,但她就想要他顺着自己说一句,怎么了。
她就狠狠地把他胳膊甩开,江欲告诉她:“对了和错了有什么用?你觉得做什么才算对自己有利?你再觉得自己对,把自己弄成现在这个样,像猪一样可怜巴巴地待在我家里呼呼大睡回不去,觉得自己特别正义又特别委屈?”
姜荣蕊就给了他侧脸一拳,没使力,继续瞪着他。
其实江欲说的话都特别对,她也懂,但她就是听不进。
“现在,”江欲也不和她客气,狠狠地捏住她脸,让她老实点了,跟她说,“林小珑的爸妈都已经去过学校了,姚雪玲也是。但你好歹算姜家人,林小珑父母也不能把你给怎样,是吧?”
“所以受伤的事你可以不用管,如果真觉得自己那么正义,就也不用介意学校里的人怎么说。但要我说,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你的学生会秘书位置,你这么做真的会让人有很大意见。学校倒不至于直接打姜腾的脸,公开给你处分或免职,但你也不应该再让学校觉得你很危险。我劝你,主动写一份检讨,手写,至少3000字,诚恳点,保证自己以后不再犯,给学校打一针定心剂,这事就可以翻篇了。你自己不是也挺清楚么,开学这三个月,你已经折腾出多少事情了。”
“还有你。”姜荣蕊补充。
之前那两件事里也都有江欲。
江欲没理,看着她那副样子说:“是不是觉得特别不服,凭什么让你写?也写不出来?反正我劝你做,你写的东西只会被学校看见,落不进被你打的人的眼。”
之后就是沉默。
看姜荣蕊眼里的光慢慢驯顺了,他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