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是包了离舞台最近的卡座,没有女的,一派生人勿进的气场,看起来都特别有钱特别洒脱,也玩得特别投机特别嗨。
那样的气氛真好。虽然姜荣蕊之前没长期参与,但她现在看着,再回想自己所待的包厢,有种天差地别的失落。
她好像和江欲越走越远。
哪怕在酒吧碰见,她心里其实还有点波澜,也有点窃喜,但两人话都说不上几句。
她还想和江欲在酒吧的角落肆无忌惮地搂着亲,暗通款曲,和他打情骂俏,但那样的生活又不是永永远远,那样的日子也是没有盼头的,她就叹了口气,回到包厢,坐回赫加霖身边。
听着那些已经喝得三分醉的人鬼哭狼嚎,又不忘拍赫加霖马屁。看那些小网红明面上讨好,暗地里媚眼连连,没有手机玩好像都特别闲。其实这才是生活最现实最本质的一面,也挺让从来不必深入社会或讨好谁的姜荣蕊讨厌。
后来那环境已经把她给吵到无感,她竟然没顾着酒量,多喝了些。
然后独自放空,琢磨着江欲那个摸她头的动作。
不知何时,注意到她头发有点乱,应该是刚才被江欲揉过后翘起了几撮,赫加霖伸手来替她理平,姜荣蕊被吓一跳。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防备地看着他,第一次没顾着掩饰自己的情绪。
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聚焦在赫加霖那张脸上。他笑着说:“瞧瞧,还说自己对自己酒量有数,这都喝断片了吧?该走了。”
“……昂?”
“我送你?”他又低声问。
姜荣蕊连忙摇头,一边站起来,一边摸出手机拨电话,并在接通后笑了笑,告诉他:“我叫我哥来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