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晚上,她都没有睡觉,和两名保镖被带去警局,做完了所有陈述。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她想问无数个为什么,但来不及想,已经没任何精神。在语言不通的环境里,她拜托两名保镖帮忙打听江欲所在的医院,随后和他们一起抵达,可最后只有她一个人被放行到急诊室外的走廊上,她看见了梁艺星和江振国。
不知该如何启齿。
梁艺星几步走上来,用包狠狠地往她身上砸。
生疼。她差点没站稳,但统统都受着。
一切尽在不言中。
低着头,又像被一盆冷水给从头浇到尾。
仍旧什么都没有说,梁艺星发泄够了,冷着脸站得离她远了些,她退后几步,靠着墙而立,看着眼前那一间充满未知又如此冰冷的急救病房。
之后有医生从病房里出来,她起身,但梁艺星和江振国先过去了,与之交流几句,医生离开,他们也离开。
她于是又蹲下,一条空荡荡的走廊恢复寂静。
她与江欲如此近,却仍旧被分隔得如此彻底,又如此远。
大概在傍晚,医生与护士偶尔进进出出。
忽然有医生从病房里冒头,说着她听不懂的意大利语,但这走廊里再没有别人,对方声音很响亮,多半是江欲的情况有所好转了吧?
那一刻,她多庆幸梁艺星和江振国不在。她极度缺乏睡眠,蹲在墙边也不能好好地休息,头疼欲裂,却在看到那名医生后眼里亮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