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灯光都熄了。

冷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吹进屋内，周围寂静得可怕，云眠压抑许久的情绪猛得一股袭来，像荆棘一样刺激着神经。

疲倦又无力。

云眠躺在床上慢慢闭上眼睛，舒展紧握的双手，任由纸鹤从手心滑落。

四年前的今天。

他给初中班主任发了两条消息，一条是新年祝福，一条是退学申请。

后来老师送了他一句话。

她说，人活着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困难会过去的，要好好加油。

他当时觉得老师说得很不错。

可是……

云眠睁开眼睛，冷风拂起额前的碎发，他看见窗外空稀稀疏疏有几颗星星。

“我真的开心不起来。”

他伸手在虚空中抓了抓，没抓到，连枕边的千纸鹤都掉下床，像折翼的天使一样堕入了黑暗中。

好累……

他什么都不想管，就想一直睡。

不知过了多久，云眠紧闭的眼睫微微发颤，一滴眼泪骤然滑落，染湿了脸颊。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