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地,令温蔷的心再度一颤。
又想起了很久以前的那次团建。
温蔷人很内向,到了大学还是如此,一天班长召集大家伙在bar组织了一次活动,订的包间很大,笼笼统统挤了二三十号人。
女生虽然只有几个,但她们不同于温蔷,都很外向活泼,一直跳着唱着,把气氛炒得很热。
“温蔷,快过来!我们女生来蹦迪吧!”
一个女同学手拿着话筒,向温蔷招着手。
她的话一出,许多男生也附和着,说让女士先happy,他们喝酒。
音乐被换成了dj舞曲,彩灯摇曳多姿,把房间烘托成金醉纸迷的销金窟。
温蔷原本坐在底下的座位上,突然被人这样一喊,想拒绝却怕坏了气氛,于是只好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音乐放到了最高点,女生们笑颜如花,蹦得尽情尽兴。
温蔷完全融入不进去,局促地站在一旁,低着头,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内心盼望着音乐快点结束。
窘迫,又无措。
就在这时,有人在人群中懒洋洋地喊了一句:“你们小心点儿啊,别把人姑娘给挤着了。”
声音很好听,是穿透混乱、刺耳的重金属音乐里的唯一绝色。
温蔷寻着声源处看了他一眼。
景扬那时坐在沙发一角,他是被朋友叫过来捧场的,昏昧的光打在他身上,覆上层旖旎。
骨节分明的手举着高奢酒杯,红酒晃动,他也同时看向温蔷。
眸光沉沉。
像睥睨众生的君王。
恣意、漫不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