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冤死了。
温蔷转头,见景扬手撑着脸,神色倦怠,唇色薄红,喉结在月光下滚动。
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温蔷心上仿佛缠着无数根藤蔓,乱成一团,小男孩的哭声持续输出,哭得她脑瓜子嗡嗡的。
需要快刀斩乱麻。
她飞快伸出手在景扬肩膀上拍了一下,然后转过头对小男孩说:“好了,我已经帮你打了哥哥了,不许再哭了。”
声音低得不像话。
景扬感觉自己肩膀上像飘下一根羽毛似的,对此他感到他好笑,“没吃饭?”
什么力气。
“……”
小男孩果真没有再哭,温蔷背对着景扬,手紧紧抓着裙摆。
好像有点蠢。
眼前的瘦小身影完整纳入眼廓,景扬突然想起她坐过山车下来后的难看表情。
“你还好么?”他问。
“我…没事。”
温蔷慢慢站了起来,然后把小男孩牵了过来,让他坐在两人中间。
谁也没再讲一句话。
“你好,我是来接这个小男孩的,他的父母已经联系上了。”
不一会儿,工作人员打扮的人上前对着两个人道。
“让你们照看真是麻烦你们了。”
“小事。”
景扬把小男孩从椅子上抱起让他双脚着地,轻轻一推,“再见,小哭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