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酒后吐真言,闻言,景扬难得正色一次,“谁给你定义的?”
“没有谁定义,事实就是如此。”
陈年老酒的浓度很深,几杯下去,醉意渐浮,温蔷感觉头脑昏沉。
“怎么说?”
“”她没回答。
“温蔷。”
景扬突然笑了,“都说人不开心就要大倒苦水,可你却特立独行啊,老是把委屈憋在心里,嘴巴缝上,什么事都忍着不说。”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很差劲’这句话是不是真的。”
温蔷把他所说的话一字不落地听完了,清清楚楚,完完整整。
曾经只能看他背影的那个人,现在正坐在自己面前说一大串话。
对啊,她总是把委屈被尽数吞咽进肚子里,什么都不做不说。
为什么呢?
要一直憋着。
好多过往再度浮现,她眼眶又是一阵酸胀。
酒意总会带给人无限勇气,过了一会儿,温蔷道,“是你让我产生自己怀疑的。”
“你当初想要选择高静雯就直接选她,别让我当挡箭牌,别让我在你们之间反复横跳,像个小丑一样。”
她说着,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啪嗒地往下落。
“我都说了,我什么都知道,我也并非缺乏常人的情绪,不会难过不会多说。我真的、真的不喜欢别人把我当猴一样耍。”
怎么不难过呢,好歹是她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
他伤害她,让她仅存的希冀一次次消失殆尽。
“要是这是之前我输了游戏的惩罚就当我没说。”
温蔷的脸、嘴唇、鼻尖都很红,黑色的头发软软贴在脸上,乌黑的眼睛湿漉漉的,看上去可怜极了。
见她这幅模样,景扬喉咙无端发痒。
有点想抽烟。
这个想法立即被浇灭,随后他站起了身,温蔷以为他不想听欲要离开,谁知他再次上前把镜头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