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得挺好的。”
最后,她才硬生生憋出一句话来。
“我要的不是夸奖,你明白的。”
景扬看着她,语气很浅,这是温蔷第一次见他这样。
她也察觉了,今晚的景扬很奇怪,甚至连以往的姿态都放得很轻。
“诚如你所说的。”他开口,“我也并非缺乏常人的情绪。”
不会难过不会多说。
温蔷一顿,只低着头,没有说话,两只手上两个极端,一只手被景扬握着保护得很好,另一只手却独自承受风雨,被激得指尖发颤。
“什么意思?”她干脆装傻。
“”
景扬狠狠盯着她,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笑,像是装载了压抑的情绪也像是释然般,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在肆意溢出。
这时卖签文的老伯对着工作人员道,“纸签十元,红条五元。”
接着工作人员替他们付了钱。
“十元加五元是多少?”景扬顺着话问。
“什么”
“我很认真地在向你求和。”
温蔷又不说话了,不是不知道说什么,而是说不出。
眼里落入树下暴露而出的枝蔓,交错地、缠绵地蜿蜒向上,就像此刻的景扬和此刻的她,曲折而倔强。
“景扬。”她轻轻叫他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地重复这那个事实,“我们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