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的怒火丝毫未减，他继续瞪着温蔷，“调整角度你不懂？方向反光你看不见？不行就别来，逞什么强啊，我们的时间很宝贵的，浪费这么多人的时间你陪得起吗？尽打肿脸充胖子过来添乱！不会举就滚！谁找的人？又是个吃闲饭不干事的！”

负责人一向刻薄惯了，嘴是圈内出了名的毒，也不管眼前的小姑娘是不是内行，每句话都如锋利的尖刀。

扎人心口，又快又狠。

温蔷的五指捏紧了又松，手心都是汗涔涔的，面对负责人的质疑，虽然恐慌，但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没错。

心里憋着口气，继而她抬眸，生生正视着他的眼睛，“您是不是搞错了，是你们的人邀请我帮忙在先，我想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必要受到您的一番指责。再者，我刚才有在向姿那个角度反复调试，那边台高，我垫脚举是想让她看得更清楚，距离远幅度小，不存在看不见。您更让我觉得你没有常识的是，补光灯是往向姿那边打的，汇聚都在一处，我这个方向怎么可能反光？”

“有人故意折腾而已，我也不是闲的发慌，舔着脸要来这里帮忙，浪费你们的时间我深感抱歉，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温蔷说完就放下了白板，也没再看他们，直直地就往门口走，只留下负责人气急败坏的脸。

他气找不到地方发，唯有对着几个工作人员破口大骂，说找的人脾气大不说办事能力也不行。

温蔷刚刚说的“有人故意折腾”，不用讲都晓得是谁。

只是谁都没想到软柿子也会有反抗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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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蔷走出了门便迎了满脸的冷风，她只觉得浑身都乏力，心力交瘁。

这是她一次正面与别人硬刚，什么话也都不计后果地说了出来。

像是生活在宫墙之下，独自一人，行走皆是如履薄冰。

缓了好久，她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