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看着面前的孩子,轻轻将他拥入怀中,道,“此去经年,万万保重。”
“母亲,我该走了,还未收拾行囊。”连诀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背影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有几分寂寥,他慢慢回过头来,望着大夫人那慈祥的脸,道,“母亲,谢谢你。”
大夫人听了,突然心头一颤——
而连诀已经翩然转身,匆匆离去。
“周嬷嬷,周嬷嬷……”大夫人有些紧张,紧抓着手中的绣帕问道,“诀儿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周嬷嬷忙跑过去将门关上,低声道,“夫人,切莫胡思乱想,不会的,少爷怎么可能知道。”
“不。”大夫人却笃定地摇头,道,“你可还记得,有一日你我二人说起当年那个孩子的事,有一个黑影从窗户下跑开,我后来越来越觉得那个人就是诀儿,他听到我们两个人说的话了。”
周嬷嬷一愣,“夫人一说,那还真有些像少爷。”
“还有,那日老爷寿宴,诗雅说他喜欢月儿,给她写诗,后来十一公主却出来说‘月’是她,可我,可我总觉得不是,‘月’是我们自己的月儿,诀儿虽不是我亲生,但却是我养大的,他的眼神骗不了我……”大夫人说着,话音有些颤抖。
“莫非,少爷是因为这个,才想着去从军的?”周嬷嬷心头一紧,问道。
大夫人缓缓在椅子上坐下来,眼泪不禁顺着脸颊落下,“如果是这样的话,诀儿就太可怜了,明明喜欢一个人,却不能光明正大的喜欢,连心意也不能表达出来,都是我对不起他,是我对不起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