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慵懒地靠在软榻上,拿着精致的银勺,紧绷着脸,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燕窝。
“公主,按照您的吩咐,在燕窝羹里加了过量的安神药,县主喝了之后,便睡了,奴婢眼见她睡的很沉才离开的。”文秀汇报道,“还留了两个宫女守着。”
“哼……”凤瑭瑶冷哼,道,“今日凤令月特意叫她去长春宫说了话,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但她来仪秀宫肯定居心不良,我便是让她睡了,一觉睡到明日午时,看她能做什么。真是个傻的,凤令月不过是个贱种,她倒与她走得近,我是她嫡亲的表妹,她对我倒是不掏心。”
凤瑭瑶说着,继续吃着燕窝羹。
“不行!”吃了几口,她突然坐起身,文秀忙接过她手中的碗。
“我想来想去,实在不安,我原以为,凤令月不是真公主的真相被父皇知道后,他必定震怒,诛了皇后的母家,以欺君之罪砍了凤令月的头,但是,现在皇后母家安然无恙,凤令月也只是以抱恙在身的名义被关押了起来,我担心父皇会心软,等气消了就饶过了凤令月,那我岂不是白白图谋了?”凤瑭瑶越说,心里越凉,她期待看的场景没看到,终是不满意——
凤令月无家可归,遭所有人抛弃,才是她想看到的。
“公主,那现在怎么办呢?”文秀问道。
凤瑭瑶拿起那浅紫色羽纱面薄氅,缓缓地穿在身上,目光中闪过一抹决绝的冷意,道,“为免夜长梦多,凤令月的命不能留,我要先下手为强,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她,然后再说她是自杀的!”
“公主……”文秀吓了一跳,手中的碗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她连忙蹲下,将碎了的碗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