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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安院。
大夫人身子几乎瘫软在椅子上,整个人脸色苍白,周嬷嬷匆匆过来,拧了帕子替她擦背,才发觉她已经是一身的汗。
她喃喃地道,“想不到,万万想不到,他,他竟是皇子,难怪,他说相府的一切他都不要,他不会和焱儿抢东西,他早就知道自己皇子了啊,怎么会看得上相府的这点东西。”
周嬷嬷也吓得哆嗦,道,“是啊,当时容老夫人只送了个男孩儿过来,老奴抱着就进来了,谁曾想,抱回的竟是个皇子呢。”
大夫人突然之间想起了什么,一把捉住周嬷嬷的手,问道,“周嬷嬷,你快想想,我那日明里暗里地叫他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和焱儿抢东西的时候,我说话是不是,是不是太伤人了,他会不会记恨我,会不会……”
周嬷嬷背脊一丝冷意,道,“这,夫人说话确实,确实有些伤人。”
“那……那怎么办?”大夫人背靠在椅子上,十分惊慌。
“啊,还有……”周嬷嬷又想起来什么道,“夫人让准备的那个东西,吃了会伤身的……”
“快,去扔了,不,去埋了,不要让任何人发觉。”大夫人也想起来让周嬷嬷拿回来的药方,急忙说道。
“是是是……”周嬷嬷慌忙放下帕子和水盆,跑进内室,拿了那几包中药,拿去院子里埋了。
大夫人则深深喘了口气,无力地靠在椅子上,后怕的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门吱呀一声开了,她猛地坐起,问道,“周嬷嬷,埋好了没有?”
但是,出现在她眼前的,却不是她的心腹周嬷嬷,而是她的女儿——连似月,周嬷嬷弓着身,一手黄泥,战战兢兢跟在了连似月的身后。